徽宗帝蹙眉暗暗的想了一下,应该是这个意思。
早膳是摆放在龙案上的,奏折整整齐齐的叠摞在一起,就放在龙案的左上角。
陆海棠只能坐在徽宗帝批阅奏折的龙椅上。
徽宗帝一撩明黄袍角,在陆海棠身旁坐了下来。
笑着道:“朕还要上朝听那些个老匹夫上奏,哪里有时间晨起练剑。”
陆海棠:不用练,你自己就很贱!
不着痕迹的往另一边挪了挪,好在龙椅够大,同时坐两个人中间也能保持距离。
李德福从小太监手上解接过帕子呈了上来,徽宗帝擦拭了双手,而后将鱼片粥拿了过去,舀起一羹勺送入口。
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陆海棠和李德福两个都是想提醒来着,结果还没来得及,徽宗帝已经吃了一勺。
徽宗帝不解的看了看陆海棠,又看了看李德福,见两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,忍不住道:“爱妃可是有事?”
陆海棠:“——没事。”
她能说吗!
小皇上把自己刚吃了两口的鱼片粥拿了过去,而且用的也是自己刚刚用过的羹勺。
李德福帮着盛的鱼片粥就放在了自己的那一碗旁边,小皇上擦手的时候没注意到。
所以,还是别说了。
将错就错挺好。
反正是小皇上吃她口水,又不是她吃小皇上的口水。
徽宗帝复又看向李德福。
李德福连忙笑眯眯的跟着说‘没事’。
徽宗帝:怎么有些不相信呢?
如果没事为何良妃和李德福会是那样的表情。
疑惑的看向面前的那一碗鱼片粥。
米粥粘稠,鱼片嫩滑,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——
再次疑惑的看向陆海棠,只见陆海棠咬了一口手上拿着的素包子,又舀了一勺鱼片粥送入口。
吃相倒是比在边城的时候优雅了不少,只是——
哪一个后宫娘娘吃包子是拿在手上的。
多不雅。
唉,罢了,随她去吧。
边城回京的路上,这女人烤了一路的板栗,就在他面前,用牙齿嗑,
同嗑板栗相比,把素包子拿在手上已经优雅多了。
徽宗帝发现,自己又是当昏君的一天。
若是换做其他嫔妃吃相如此不雅,怕是已经龙颜震怒,再不想多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