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那拉氏见弘晖是真的知道错了,脸上的神情缓了缓:“你知道就好,晖儿,你和弘昭弘昐都不同,你的身体不允许你练习骑射,所以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读书,你也只有不断读书,才能在人前崭露头角,才能被你的阿玛。你的皇祖父看到,明白吗?”

弘晖不太明白,无论他读书好与不好,他都是阿玛的儿子不是吗,阿玛也说过,他们这样的人家,又不需要科举,为何非得要抱着书不撒手,但他还是聪明地没有露出疑惑,只恭敬回道:“是,额娘,儿子以后一定勤学不缀,下次回来时您考儿子课业,若您还不满意,儿子自请打板子。”

乌拉那拉氏终于有了笑脸:“好,额娘相信晖儿,时辰也不早了,听说今儿请了戏班子来,你也去跟着去热闹热闹吧,给你阿玛的生辰礼可准备了?若是没准备,额娘这里给你出一份就是了。”

“准备了。”弘晖笑道:“儿子亲自挑选的砚台。”

“也行。”乌拉那拉氏点头:“好了,去玩儿吧,明儿进宫,可不许再贪玩了啊。”

“是,儿子告退。”

见弘晖走了,乌拉那拉氏终于露出些许疲态,珍珠心疼地给她递了杯茶水,劝道:“弘晖阿哥想来都是勤勉之人,这个年纪,爱玩儿是天性,等再大些就好了,主子又何必强压着呢?”

乌拉那拉氏叹了一口气,说话都是气音:“我这副身子,破败不堪,也不知能活多久,弘晖身子弱,于武一道没什么缘分,那就只能专精文道,读书能明礼,总不能真的文不成武不就吧,只有他好好读书,读出几分才名,才能将他的庶兄弟们压着,万一哪天我撑不下去了,只丢他一人在这府里,他这个嫡子的身份,既有好处也有坏处,怕就怕在,有人容不下他啊!”

珍珠眼里含泪:“主子别说胡话,您调养了这几年,身体一直都在慢慢好转,只要坚持吃药,最多再过个几年就一定能好的,到时候,后院的那些人算什么,您还是尊贵的嫡福晋,弘晖阿哥还是尊贵的嫡子,谁也越不过您去。”

乌拉那拉氏笑了笑,只是道:“我呀,现在就盼着弘晖能快些长大,再过个几年,就该到了娶亲的年纪,我定要给他寻一个家世相当的福晋,到时候若能再看到孙子辈,我也就知足了。”

珍珠道:“主子一定能得偿所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