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走远了,太子妃无奈笑道:“她向来就是这副脾气,你别见怪。”
安然见怪不怪,弘晳这般霸道的性子,可不只有奴才们惯着,如今见了李佳氏,便知道什么叫儿子像母了。
“侧福晋虽有些心直口快,但看上去是个和善人。”安然又递上个盒子,见太子妃疑惑看她,她笑着解释道:
“这是妾身特意让人雕的一对玉如意,太子妃成婚时,妾身身份低微,不曾参加太子妃的婚宴,实乃人生第一憾事,如今有机会被太子妃召见,自然要趁此送上新婚贺礼,恭祝太子与太子妃早生贵子,百年好合。”
太子妃脸上微红,害羞道:“你这也太客气了。”
她让人将玉如意收了,笑道:“以往都听说四福晋是个和善人,如今又见了你,我只觉得四阿哥府上乃是风水宝地,出的都是人杰地灵。”
“太子妃谬赞了,妾身不过一介俗人罢了。”安然自谦道。
太子妃道:“我刚入西宫,没什么熟人,如今倒觉得与你一见如故,往后你若得了空了,就过来多陪陪我,我自是欢迎的。”
安然微微一笑:“妾身荣幸之至。”
她今日并未多留,稍坐了一会儿,便同太子妃告辞,胤禛和太子似乎有公务要商量,她便先回了无逸斋。
周嬷嬷正抱着弘昭在院子里哄,小家伙眼泪汪汪地趴在周嬷嬷怀里,哭的一抽一抽的,郭必怀,夏荷两人围在弘昭身边轮流哄,却也未见效果。
“侧福晋回来了!”周嬷嬷眼睛一亮,脸上全是对弘昭的心疼:“三阿哥的脸肿起来了,咱们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?”
“可涂了药?”安然将弘昭抱过来,仔细瞧了瞧他的脸,昨天被那嬷嬷捏过的地方红肿一片,还带着点点青紫,她轻轻碰了碰,烫的厉害。
“涂了,但三阿哥还是很难受。”
“呜呜呜。。。。”
许是身体不舒服,弘昭又开始哭,豆大的泪珠滚落,像是烫在了安然心里,连带着她鼻头一酸,险些落下泪来。
“乖六六不哭。”她轻轻贴了贴弘昭的额头,吩咐郭必怀:“去请太医来,要悄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