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没想到安氏竟然还是个制香高手,但也无妨,她今日的目的本就不在这香上,乌拉那拉氏看了一眼珍珠,吩咐道:“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。”
她看向众人,笑道:“这过了年,时间就过的快了,眼看着就要开春,昨儿收拾库房时发现有几支绒花,我一个人也戴不了那么多,也不爱戴,索性就想着拿出来分一分,也比放在库房里落灰的强。”
珍珠带着几个小丫鬟上前来,就见那红布上躺着几支极其漂亮的绒花,粉里透红的荷花,含苞待放的桃花,其中最瞩目的,当属放在中间的那支重瓣菊,花色丰富,花瓣层层叠叠,离远了看如同一朵真花一般。
乌拉那拉氏看她们都看呆了,心里不屑,面上不显:“如今咱们这儿,就属安格格是双身子,最是珍贵,不如就让她先挑吧?”
方氏当即皱眉,瞪了一眼安然,她本就因福晋处处捧着安然而心里不舒服,闻言不屑道:“要说珍贵,咱们府中,福晋的二阿哥自是第一,我家大阿哥好歹也是长子,仅次之,安氏这肚子,是男是女还不知晓呢,若是个阿哥自然好,若是个格格,不过是个丫头片子。。。。”
“不过是个丫头片子?”安然第一次沉了脸,讽刺道:“方格格这话听的倒让人发笑,我以为,咱们做了母亲,经历过生理之痛,生产之痛,便更能共情世间的女孩,感受到她们的不易,如今见了方格格,倒是发现,这世间竟有如此冷心冷肺之人,这般瞧不起女孩,难道你还是个男人不成?生你养你的母亲,竟也是个男人不成?”
她这一番话说的方氏一时无法辩驳,羞恼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看我不撕了你的嘴!”
她说着就要上前和安然撕扯,被春和一把拦下,冷声道:“方格格这是做什么?我家主子有孕在身,你这番推推嚷嚷是要做什么?昔日见着我家主子时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甜,如今倒还敢上手了?莫不是仗着生了长子阿哥,便轻狂的没边了不成?”
“你这贱婢!还敢跟我动手不成?”方氏长指甲都要伸到春和脸上了。
“好了!都住手!”
乌拉那拉氏觉得头疼,她只是想激一激方氏,没想到这么不经挑拨,她赶紧让人上前撕扯开春和和方氏,厉声道:
“方氏!你也太不像话了?这般吵闹同泼妇有什么区别?安氏还怀着孕就敢动手,你还有什么不敢的?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,宫规抄写二十遍!”
她又看向春和:“你作为丫鬟,竟敢跟主子动手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