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了都没上完。”
“为啥没上完啊?都只差一年多了。”
“唉,一个原因是高中垮了,县里负担不起了。另外一个原因,家里掏不起钱。
那些年,正是闹着吃大锅饭的时候,上半年把大队里吃的,喝的钱造的精光。
下半年只能饿着肚子上山找吃的。家家户户都还欠债,也没钱供我们两个读书了。
别看读书花的钱不多,但家里就还真缺那么点。
人都饿的面黄肌瘦,快死了。还读啥书啊。”
李建国无奈的摊了摊手,“那个时候,才五几年,我们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连厂子都没有。
想进厂都难,我跟你姑就回去了。
后来是六零年吧,钢铁厂要开到咱们镇上来。
我跟你姑第一时间就去报名了。
但也不是说报名了就能去,虽然我们读了高中,但毕竟没读完,只能算初中毕业。
我运气好一点,我进了,你姑运气没那么好,没进。
她又回老家种地了,后来就当了那个计分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