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事都还忙不过来,哪有空一一争辩。
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某些人忍了这么久,感觉已到极限,今日趁邵沉锋有事外出,一起劝诫她。
是的,在他们自己看来,这是劝诫,不是刁难。
他们也没胆子刁难王妃娘娘。
贺芳亭正在花厅与范长史聊春耕,王中郎进来深施一礼,“王妃娘娘,下官有一言,不吐不快!”
范长史听着不对,皱眉道,“王中郎,慎言!”
贺芳亭笑道,“无妨,请讲!”
王中郎:“敢问王妃娘娘,夫为妻纲,何解?”
随后柳司马、姚祭酒、康典签等人也进来,不发一言,齐齐施礼。
王中郎又道,“世人皆知王妃娘娘学富五车,博古通今,定能知晓,还请为下官等解惑!”
范长史怒道,“你们要干什么?好大的胆子,来人......”
贺芳亭打断他,笑吟吟地道,“物不平则鸣,挡不住的。”
暗想他们还挺客气,说的是夫为妻纲,而非牝鸡司晨。
顿了顿,反问道,“君为臣纲,何解?”
王中郎、柳司马、姚祭酒、康典签等人怔住,哑口无言。
范长史哈哈大笑,“诸位兄台,说话啊,怎么哑巴啦?”
心想王妃娘娘回得真是巧妙。
王中郎说夫为妻纲,表面上是让王妃顺从王爷,实际上是让她明白自己妻子的身份,安分守己地回到内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