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公子,二哥并非不念旧交拂你面子。”
“二哥若要扬名,并不急于一时。”
许清行抿唇,焦躁不安的摩挲着手指,老老实实道“是我考虑不周,只想着此刻益城学子群情激愤,陆垚横空出世,能最大限度受益城学子推崇,却忽视了背后的不稳定因素。”
他迫切的想交好陆垚,反倒出了差错。
陆垚轻描淡写道“无心之失罢了。”
许清行面露愁容,欲言又止。
见状,陆明朝心下一咯噔,暗道不好。
许清行不会是先斩后奏了吧。
怕什么,来什么。
许清行深吸了一口气,自责内疚道“我自作主张替陆垚报了名,并与益城好友奔走相告将陆垚这些年的才名广而告之。”
“守湛阁已下了邀帖。”
许清行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烫金印花邀贴。
陆垚脸上的淡漠一寸寸裂开。
确定了,他和许清行八字不合。
说的再直白些,许清行克他!
早知如此,这几日,他该对许清行更不假辞色些!
许清行垂首敛眉,嘟囔着“要不,称病?”
陆明朝一眼扫过邀帖,心下不快。
莫提什么好心,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,也同样让人气恼!
难怪流传千百年的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
本以为了结与孙志晔的仇怨,又瞬间让顾淮吃了闷亏,她能祥和安乐的过年了。
谁知……
不气是假的。
见陆明朝的眉眼间染上薄怒,谢砚的神色悄然冷峻。
“许公子,守湛楼邀帖一出,就断没有再拒绝的道理。”
“称病,会弱了陆垚的声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