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清行,你再说一遍!”许县令面带怒色,眼神锐利如刀,手掌猛然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。
许清行梗着脖子,瓮声瓮气道“我才不屑与陆垚相交!”
不是他不屑,是陆垚软硬不吃!
许县令更气了“你还有脸不屑?”
“你现在不屑,以后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!”
许清行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父亲,您注意言行。”
许县令深吸了一口气,眼珠子一转,决定另辟蹊径“罢了,你既不屑,为父也不好强迫你。”
“倒是可惜了陆垚对你的欣赏和赞许。”
“看来,你们的确是没有为友的缘分。”
许清行觉得自己似乎幻听了,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,失声喃喃“父亲,您说谁对我欣赏赞许?”
许县令面不改色“陆垚。”
“陆垚说你品性正直,待人赤诚,以侠义之心结交挚友,始终秉持诚信原则与人相处,实乃品行端正之人。”
这话是陆明朝说的。
陆明朝是陆垚的一母同胞的妹妹,大抵也能算是陆垚说的。
所以,不算他扯谎。
许清行只觉得天旋地转地动山摇。
品性正直?
待人赤诚?
侠义守信?
这些词似是镀了金镶了宝石一般在他脑海里回荡,耀眼夺目,让他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陆垚的狗嘴里竟然还能吐出象牙?
许清行晕晕乎乎的拍了拍自己的面颊,清脆的响声真实的触感,让他渐渐清醒过来。
“父亲,真的假的?”
许县令“为父不屑撒谎!”
“你下去吧,为父给族中写信把你堂弟清槊接来,清槊性情温润谦卑,想来能与陆垚一见如故的。”
“你不愿意与陆垚相交就算了。”
说话间,许县令已经捏起墨条准备磨墨。
许清行一听,顿时急了。
“父亲,怎好让阿槊长途跋涉。”
“儿子愿与陆垚相交,为父亲解忧。”
许县令轻啧一声,不情不愿“不合适不合适,你的臭架子破脾气指不定就弄巧成拙了,还是让清槊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