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家玉弦,不过如此。
字字句句看似随意无害实则全是试探套话拉拢。
孙志晔的心眼子都转的停不下来了,许县令的公子还在义愤填膺的掏心窝子。
陆垚敏锐的察觉到谢砚如寒霜加身的变化,清冷的眉眼不禁微微一挑,手指微屈,轻叩案桌。
声音极轻,丝毫不会扰到旁人。
“何事?”
听说习武之人耳聪目明,以谢砚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的水平,想来是离千里眼顺风耳不远了。
谢砚侧目,薄唇轻启“许清行是你同窗?”
“算是吧。”陆垚不明所以。
“蠢。”
“……”
陆垚罕见一愣。
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不远处嘴唇开开合合,面上带着嘲讽和戾气的许清行。
看来,是许清行口出恶言了。
陆垚轻晃手中的酒杯,嘴角勾出一抹冷到极致的笑容,与谢砚对视一眼“妹夫,于情于理你我都该敬许公子一杯,你说呢?”
谢砚颔首“早有此意。”
谢砚和陆垚齐齐起身,手执酒杯,比肩相携朝着许清行的位置走去。
坐在主位的许县令,老怀甚慰。
而许清行则是心下一紧,忌惮又有些慌乱的望着来人。
毕竟,他才刚刚在背后说完陆明朝的坏话。
“陆垚,你来做什么?”
陆垚疏离冷淡却又不失规矩道“敬酒。”
许清行没有任何的松懈,他拜得府城大儒为师前,他也曾一度就读于青云书院,与陆垚勉勉强强算同窗。
嗯,如雪山之巅似堆雪砌玉的同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