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临简右手拿着匕首,蹲在刺客身边,因为左手受伤不方便,便直接用匕首刀尖在刺客的右手腕处比量着,似乎在研究从何处下刀更顺手。
薄薄的刀身不停的擦着手腕处的肌肤扫过,带着凉凉的寒意。那种将刺未刺的感觉,比直接一刀子下去还要让人胆寒。
黑衣刺客看来确实是个心志过人的死士,任由水临简隐含威胁的动作着,他自神情不变,依旧紧闭双眼,仿若未觉。
水临简不再跟他浪费时间了,直接一匕首挑断了他的右手手筋。
黑衣刺客紧闭的眼睛颤了颤。江筝筝似乎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。
水临简见他没有反应,倒是笑了:“看来是个汉子,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承受这个呢?”
一边说着,一边给江筝筝使眼色。江筝筝看得一头雾水,也用眼神示意,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。
水临简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,俯身到她耳边:“你就没有什么严刑逼供的毒药?”
江筝筝也很无奈:“我平时研究这东西干嘛,我可是正经大夫。”
水临简没再说话,可是眼神表情明明白白写着:“不相信。”
江筝筝想了想,又说:“要做也可以做出来,不过我的东西大部分都放在客栈了,怎么也得等林一他们一起带过来。”
水临简沉吟片刻,突然又问“他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全身不能动吧?这个的有效时间是多久?”
“倒是还早,”在黑衣刺客面前,江筝筝没有透漏具体的药效时间,但她自己知道还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这药的药效就会消失了。
为了以防万一,江筝筝又出门找来了麻绳,把黑衣刺客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看着他还在流血的右手腕,江筝筝想了想,扯过一段纱布给他包扎上了。
水临简看到她的动作,动了动嘴唇想说点儿什么,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