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已经到了脖子的位置，马上就要覆盖住嘴巴。

路清浅只能尽力的抬头，让自己少喝一些海水。

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楚笑笑了，只能听到她疯狂的笑声在头顶响起。

很快，她就避无可避，海水上升到嘴巴的位置，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海水，被呛了多少次。

渐渐的，嘴巴已经被淹没，鼻子连呼吸都做不到，死亡离她是真的很近。

就在她绝望之时，听到了晏九州的声音。

“楚笑笑，清浅在哪里？”

在路年年的帮助下，他们总算是赶到了这个废弃的码头。

晏九州跑得急，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。

可来到这里之后，他只看到了疯狂大笑的楚笑笑，根本没有看到路清浅在哪里。

他冲了过去，直接掐住了楚笑笑的脖子，若不是还想从她口中知道路清浅的下落，楚笑笑只怕已经被他掐死了。

“咳，放，放手。”

楚笑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，眼珠子涨得像是要脱离了眼眶，直接跳出来。

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紧绷，迷糊起来。

她知道晏九州是真的想杀了她，可她一点都不害怕，反而变得十分兴奋。

晏九州急了，这就证明她之前的选择是对的。

她杀不了晏九州，杀了路清浅也挺好的，能让晏九州痛苦一辈子。

“快说，清浅在哪里，不然我杀了你。”

楚笑笑已经开始翻白眼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见状，方冰急忙跑过来劝解晏九州。

“晏总，你先放手，她说不出话来了。”

晏九州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，狠狠地把楚笑笑扔在了的地上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，眼神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。

新鲜空气灌进肺部，让楚笑笑不断的咳嗽起来。

她一边咳嗽，一边大笑道：“你们来晚了，她已经被我扔下去了，哈哈，晏九州，她死了，被我杀死了，有本事你杀了我替她报仇啊。”

楚笑笑决定用自己的命来换晏九州的一辈子。

拉着路清浅陪她一起死，让晏九州以后的人生里都在牢里度过，她这辈子也算是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