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傅时商要进卧室的步子蓦地顿住。
甘心吗?
当然不甘心!
三年前,明明一切都在按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。
他在傅氏坐稳,时机成熟后,就可带着她另立门户。
他会向她求婚,结婚,再有属于彼此的孩子。
一步之差,仅一步之差!
他握着门把的手,死死攥紧,“她即便回来,也不可能变得跟以前一样……”
“咔哒!”
门开,他进屋后整个人靠着门被无力的缓缓滑坐下来。
北溟在门口轻扣了扣房门,“我把药剂放在门口了,记得拿。”
话落,门口的脚步声渐远。
“北先生,事情谈妥了吗?”下属见他出来,迎上前。
北溟摸了烟,点火抽起来,“都是一群犟种!”
下属面色凝重,“北尛先生已经把我们安插在上京的很多人都铲掉了,若再不反击,接下来您很可能真的要面临上军事法庭!”
“FUCK!”北溟踢了垃圾桶一脚。
“北尛那傻子,压根不知道陆家就是当年的幕后推手,被人当刽子手,都还不知道呢!”
“北先生,那您怎么不跟北尛先生解释清楚呢?”下属跟了他多年,知道他性子刚直,就是嘴巴不会说。
“他现在把那野种当成是阿姊女儿,还对那疯女人动了心……还对他解释个吊毛啊!”
北溟一想到这些糟心事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刚要开门上车,下属硬着头皮提议:“实在不行,北先生不如直接去找祁少夫人?傅先生跟祈先生的重心现在都放在她身上,只要她的问题能解决,您还怕调用不动他们?”
北溟睨了他一眼,无奈道:“那丫头性子比祁斯爵跟傅时商还难捉摸……”
“祁少夫人的养父母去世真相……”下属再度提醒。
“这步棋不好走,一个不慎,会被反噬的!”
北溟狠狠抽了一口烟后上车,“先去一趟都城。”
车缓缓启动,他从通讯里拨出号码,“出差回来了没?”
“昨天就回来了。”电话里传来女人轻柔的声音。
北溟瞥了眼窗外,正好能看到傅时商站在落地窗前,“我这有个心理疾病患者,需要你提前给看看。”
“行啊,你把人带来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