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是不是你的错，如果你不这样做，恐怕你已经死在你母亲的前面了。”

厉棠沉默了一会，然后说道：“罗薇，你知道吗？我真的没有想到，有一天我母亲会死在我的前面。我一直在幻想着用一副健康的身体和她重逢，那个时候我已经报完了仇，坏人都已经受到了惩罚，我接我的母亲，接她来我的身边养天年，尽一个做儿子的本分，可是，没想到换人提前下手了，我的幻想被打破了，这将是我此生永远无法弥弥补的遗憾。”

厉棠的嗓子嘶哑呕哑。

“我能够理解你的痛，毕竟在五岁的时候，我母亲就去世了。那时候的我也如你现在这样孤苦无依，怎么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，毕竟我才只有五岁。厉棠，继续开车吧，振作精神，我给你唱首歌好吗？”

“你会唱歌吗，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？”

“那是因为你从来也没有问过呀。”

“那么，告诉我，你都会唱些什么？”

“我会唱外国歌曲，你想听什么？”

“谢谢你，善良的姑娘，我现在并不想听歌，我要提醒你的是，可能你还不知道佛堂里的都是雪姨那边的人，我一旦进去，就会打草惊蛇，明白吗？”

“这个我听你说过，但你不是说把你妈妈安排进佛堂是老太太的主意吗？”

“没错，但是老太太一直以来对我母亲就是很敷衍的态度，以为把她安排到那里就万事大吉了，对于后来雪姨在这里插手人手安排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所以从这方面说，我母亲的死老太太也有责任。”

“为什么呢？老太太不是雪姨恨之入骨吗？”

“这只是表面的现象，是老太太为了维护整个厉家的尊严，更多的是做人耳目，故意说给外人听的。事实上她对雪姨根本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态度，在老太太看来，只要能够维持整个家族的体面，只要整个厉家后继有人，只要这个家族还能够继续兴旺下去，个把个女人兴风作浪那是可以容忍的。”

对于这个，厉棠很早之前就看透了。

是呀，老太太说来也是一个传统的人，对于能给她诞下两个孙子的女人，不管心里再怎么讨厌，嘴上再怎么说轰走之类的话，但还是会容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