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掰扯掰扯吧,毕竟不能听一家之言。”
听到老村长这话,李老爹忙阻止道:“小叔,不跟这没见识的妇人一般见识,半大孩子顽皮,磕着碰着,都无碍,以后也就长记性了,找大人门子,就过了。”
章氏哭道:“那死妮子这不是找上门子了?而且还请来了村长,公爹不是您想忍气吞声就能行的,人家还没踩踏够呢。”
“听说捎信的都十文钱九文钱的给呢,这不是准备仗势欺人,财大气粗地来上门挑衅了。”
李老太婆也从屋里出来了,黑着脸子附和道:“儿媳妇说得对,我这老脸都给踩没了。”
宋蒹葭本来也想息事宁人就算了,毕竟李老爹一直说做很客气。
现在这样状况,她知道不能够了。
“李爷爷,事情弄明白也好,起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,免得私下里嚼舌根子,各种传话。”
宋蒹葭说完,扭头往后看了看,那些受伤的村痞子们都来了。
“狗蛋,你过来一下。”
狗蛋怯生生地望着她,下意识地反问道:“你,你叫我过去做什么?”
宋蒹葭没有理他,而是又望向李老爹:“让李栓柱也出来吧,大家在一起,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
李老爹却沉默了,扭头望向屋内,不接茬,似乎是不愿意。
老村长在旁劝道:“大侄子,让拴柱出来,有事逃避不是办法,他实在是欠管教。整日里跟一群混小子,在村里干偷鸡摸狗的勾当,这还小,好管,等大了……”
李老爹脸上显出尴尬而又羞愧的表情。
宋蒹葭这才明白,他自己孙子,心里明白是什么德行,跟她客气,息事宁人,也是为了让他孙子不在乡亲们面前,丢人现眼,可老伴和儿媳妇却不懂这个,还以为他认怂了。
想到这里,她不觉暗暗点头。
看来这个李爷爷还算是个明白人,至于他后面会怎样做,就不得而知了。
李老爹让儿子叫出来了孙子李栓柱。
宋蒹葭定定地望着狗蛋,出声问道:“是谁给你们的创伤药?”
狗蛋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,他奶奶拿了宋蒹葭九文钱,来的路上一再叮嘱,宋蒹葭惹不得,她有里正撑腰,现在是有钱人,村长也护着她。
可他又怕说实话,李栓柱找他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