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袍从燕灿的手中拂过,冰冷的怎么也抓不住。

直至赢厉走了,陈玉皎才走过去,让人将燕灿扶了起来。

她知道,所有的话都是多余。

春秋战国无义战。

赢厉,本就是这个时代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的魔。

她将一册竹简放到燕灿手中,转身离开。

燕灿打开来看,竹简里写着的,是投诚诏令。

若燕寒国投诚,华秦不会伤燕寒国一兵一卒。

燕灿的所有家人、朋友,全可得到良田、庄园,一世衣食无忧。

甚至燕灿若有任何其他条件,全都可提。

能之所及处,全允。

哪怕是荒唐的。

可燕灿却觉得那竹简冷冰冰的,冰得浸骨。

又起风了,青鸟玉片风铃,发出清越好听的声音。

可在这一刻,却更像是地狱里的超度之声。

燕灿冲过去,将那飞鸟扯了下来,发疯般地摔倒地上。

又走到锦盒处,将锦盒也往地上砸去。

锦盒的下层,还有一个风铃。

一模一样的青鸟风铃。

当时他做了两个,他想着与赢厉一人一个。

可现在看来,他的确多么可笑、多么荒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