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燕凌九的确是当下这个时代，为数不多的坚韧女子。

不过、

她问她：“你知道你为何会输吗？”

“这是我的事，还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指教。”燕凌九并没有与她谈的打算。

甚至还看她一眼：“你以为你如今是国后，就可对我指指点点？

当初我就说过，像十三公主那种纨绔，下场只有一个。

而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廷女人，你知道又是什么下场吗？”

燕凌九盯着她那张脸冷嗤，“美貌只是暂时的，赢帝总有腻了你的一天。

到时候陪伴你的，就只有深深的宫廷，无尽漫长的夜晚。

靠脸吃饭，永远不会长久！”

陈玉皎听到赢菱，一向平静的眸色冷了冷：

“你、还不配对十三公主指手画脚！”

“你以为她的牺牲，是因为她的无能、是因为她一事无成？”

“你认为史上每一个人和亲的公主，都只是温室的花朵？”

并不是。

“每一个敢和亲、敢远离故土、背井离乡、奔赴远方的女子，心中都有国，都是为了家国、而牺牲自己的毕生！

燕凌九，你甚至没有这些公主爱国！

你自诩宽阔的格局眼界，更是不值得与这些和亲公主相提并论！”

就连赢菱，她这次的和亲是多余的么？

不，因为赢菱的和亲，魏太子才会想利用赢菱传递假军情，将魏武死卒的消息爆了出来。

不然华秦军队主动出击，遭遇魏武死卒的埋伏，至少要多死亡十万以上的人。

乃至后来赢菱杀了魏太子，若是魏太子在，水淹大魏城时，魏城不至于群龙无首。

攻城那几日，华秦军队陷入两难，若是魏太子在，凭借着两万魏武死卒，更能给华秦带去更大的死伤。

她盯着燕凌九：“赢菱的选择，你永远不可能做到！

这也是你永远不可能带兵作战获胜的原因，因你无时无刻，胸中无大义、永远只有你自己！”

燕凌九还从未见过陈玉皎如此激动地与她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