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寒征长眉皱起。

城门的方向部署最强，需要用多少将士的命，才能杀出重围？

他看着燕凌九冰冷傲气的面容，神色忽而微滞：

“你是想丢下十二万将士、自己逃？”

“是又如何？”燕凌九却没有丝毫心虚，“将士士卒的存在，不就是为了保护主将？”

这些人都是愚蠢之辈，马前卒，炮头兵。

就算活下来，也不是像她和战寒征这样有才能、有智慧的人。

况且、

“人不为己、天诛地灭！”

战寒征听到燕凌九说出那句话时，神色更是一凛。

“这句话，你竟是如此读的？你可知此话的正确读法？”

“是人不为（二声）己，天诛地灭。”

一个人若不修为自己，会遭天诛地灭。

这是他们这个时代，每个人自小就学习的经书。

燕凌九看着周围尽是厮杀声，越来越多的将士倒下。

她实在没兴趣与他再啰嗦：“愚蠢！成人皆知保大保小，趋利避害。随你便！”

她再一次拿出兵符，冷声命令：

“往城门进攻！”

可所有的将士在按照战寒征的命令往侧墙上爬。

那里的确是最容易突围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