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知道,那一日的她,捧着满腔的热血,与所有的赤诚。

从来没有为男人花过一丝心思的她,竟然拖着不方便的手,为魏玄做玉肌膏。

那不仅仅是玉肌膏,是她主动迈出的一大步。

是她热烈而灿烂、勇敢的爱。

可、那枚飞镖,击穿了手臂,也击落了那玉肌膏。

那玉肌膏落在地上,摔得稀烂。

也将她满腔的热烈、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鼓起的勇敢,彻彻底底打碎。

那一枚飞镖,那个血窟窿,让她所有的幻境顷刻间清醒。

她想到了母妃。

四岁那年,她眼睁睁看到、父亲命人亲手砍断了母妃的右臂。

母妃那右臂掉落在地,鲜血淋漓。

而如今,她的右臂……魏玄亲自击穿了她的右臂,击碎了她的骨骼……

她晕倒了,看似是被吓晕,其实是她满腔的热爱与灿烂,在那一刻死去。

梦魇里的她在想,可笑,真的好可笑。

赢菱啊赢菱,提醒了自己足足二十三年,怎会忽然就忘了那残酷的事实呢?

怎会觉得魏玄、会与自己的父皇不一样呢?

从那一次后,她再度将一切可笑的爱冰封住,她只清楚:

她是大秦的公主,她为了使命而来!

后来的一切,为他写低声下气的书信,为他涂抹脸上的伤疤,写血书,全是演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