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皎眸底一如既往淡然。

他要带伤去面对赢厉,对她而言再好不过。

现在盛纣左手臂上是森森白骨,胸膛至肩膀是大片烧伤,稍微有动作,皆会牵扯得十分疼,更何谈比试?

她抬眸问他:“确定明日要比?输了不说赢厉胜之不武?”

“呵。”盛纣冷冷一哼,拎着她的衣领、让她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,“给我治!”

他的眼底是猩红、及势在必得的幽寒。

明日,他不会输!

赢厉、绝无可能赢他!

陈玉皎不再多说,目光落在盛纣的伤口上。

手臂白骨处、和大片烧伤处,尽是灰烬、燃烧物。

她拿过一个医药箱,按照正常的医者流程,准备为他处理伤势。

伤势过重时,需用外用麻沸散,再清创、消毒。

只是陈玉皎的手刚拿起那瓶白色的药粉,盛纣厉寒的声音就幽冷响起:

“不准用!”

声线里尽是冷漠的命令。

旁边的黄泰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,为陈玉皎解释:

“我们太子不论受怎样严重的伤,从不用麻沸散一类的药物,你继续后面的就行!”

这也的确是盛纣成年后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