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上,臣等是为华秦着想。

若君上执意,臣等只能请来赢氏列祖列宗之牌位,陈列于朝堂之上!”

一个个赢姓先皇的牌位摆在这朝堂之上,赢帝还能让陈玉皎一个女子,坐在那高处吗?

这又是对她新一轮的抗议。

男人走上仕途,无论走得多高,似乎总是理所应得。

而女子走这一条路,注定荆棘丛生,寸步难行。

赢厉,一袭龙袍的男人,周身又弥漫出骇人的威严。

而陈玉皎早已料到此出。

她来朝堂是为了辅佐赢帝统九州,天下一,更是为了让赢帝与朝堂凝一。

而不是让他成为所有人眼中的暴君,昏君。

陈玉皎先扬出话道:“诸位不想我参与政事,无外乎是担心后宫干政,染指皇权,夺取江山,致使朝堂动乱。

本宫、的确该给诸位一个交代。”

她给了下方的赢华绝、大祭司一个眼神。

赢华绝立即从身上拿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长长铁卷展开。

那铁卷由精铁打造,一片一片连接成册,犹如竹简形状;但每一片又如剑刃,银光闪闪。

长达一米,其上雕刻秦纂体、字字千钧:

“陈氏族裔陈玉皎、今为赢帝之妻、天下之母仪。当堂立誓:

陈氏一脉、永为清流,永守清正!唯以辅佐国君为己任,以华秦荣辱为毕生使命!

不蓄私党、不染皇权,至死不懈,绝无二心!

若有违此誓,天诛地灭、魂飞魄散、永不超生!”

每一个字都如刀刻般深深烙印在铁片之上,镌刻得清清楚楚,庄严有力。

大祭司还赶紧拉来一张长案桌,置于堂中,并设上香炉。

陈玉皎从高台之上、一步一步走下。

她拿过赢华绝手中的那卷铁券,然后……

以锋利的精铁劵边缘为刃,忽而朝着自己的手掌狠狠一划。

顷刻之间,鲜血狂渗,如泉流淌。

那动作惊得满朝文武皆倒吸了口冷气。

而陈玉皎却面不改色,手握铁券,任由自己的鲜血汩汩流淌,流进那铁券之中,浸在雕刻的字体之间。

随后,她拿过一柱长香。

鲜血虽已止住,她就手紧握成拳,用力挤出更多鲜血,让那一滴滴鲜血、滴落在那长香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