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想掐她的脖子,却忍住了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
花令的脚非常疼,每走一步,都想瘫坐在地上。袁尚因还在乱说,花令忍不住怼他,让他闭嘴。
“我偏要说,小心眼,白眼狼,全天下最尖的针尖儿都没你心眼儿细。”
“你还来劲了,是不是?不要你管,我自己走。”都成独臂侠了,还有脸说她
花令推开袁尚因,一瘸一拐地往前走。
周围一片寂静,这样大声说话冲淡了空旷之感。那种无法抑制的无助之感,也从花令俏丽的脸颊上渐渐消息。
袁尚因内心也松了口气,没白费口舌。
“每次都说走就走,就你有种行了吧。”袁尚因快走两步,叹了口气,扶住她,“个子那么矮,脾气那么大。”
到底是谁脾气大?和袁尚因置气,到最后总会气死自己。
“花令。”袁尚因突然停住,花令的胳膊还在他的手里,以至于不得不带着满脸问号回头看他。
“当年我真是无心的,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。”
两年前的袁尚因说话向来严肃,回来的袁尚因常是调侃、讥讽或漫不经心,从来没用这种认真的态度和她说过话。
“将死之人,其言也善?”花令抱着臂,讽刺道。
“都这个时候了,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“不能。”
两人正在你一眼我一语,相互攻击,突然,身后传来一声爆炸声,接着隐隐有火光。
那辆车还是炸了,幸好他们醒来得早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花令突然拉着袁尚因往后撤。
但在寂静的密、林里,袁尚因只听到了虫鸣。
两人猫着身,躲到一个低洼处。
过了许久,急匆匆的脚步声,在离他们头顶不远的地方走过,并传来细碎的话语。
“可千万别活着?”
“放心吧,这么高,怎么可能还活着。”
“这次夫人应该满意了吧,这单生意路们真是赚大发了。快走,把火灭了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那几人提着两展灯,昏黄,短促,晃动着,在漆黑的夜里,像是判官手里提着照亮奈何桥的灯。
两人屏住呼吸,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,过了好久,直到确定人走远了,两人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