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？”

醇厚的嗓音不急不慢，恰到好处的拿捏住了“必究到底”和“给你一次弥补机会”的态度。

袁尚因并没有发火，只是转着小拇指的家族环戒，挑着眉毛，轻飘飘发问。

平静如被送去断头台前的沉默，比发火还要可怕。

此时他那张脸发挥优势，占了绝对便宜，即使这样颐指气使，也不显得惹人厌，反而生出一种优雅之感。

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。查监控的查监控，清点的清点，现场气压极低，大伙却稳而有顺。

突然花令的胳膊被杵了一下，许先勇低着头问:“你说高然说肚子疼不来，是不是她干的？”

“非常有可能。”

想起早上高然看她的眼神，很辣儿凶残，她的心微颤:“这些婚纱明显是用剪刀剪的，不会哪天就剪到我肚子上了吧？”

“非常有可能，那疯子什么事情干不出来？”

两人小声叽叽喳喳，全被袁尚因看在了眼里。

他的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的桌面，心想，他为她撑腰，她却在闲聊。

“少爷，已经清点完成，二十件件婚纱和三套凤冠霞帔损毁，只留下一件完好的。”

一个工作人员拎着一件婚纱，展示给大家看。

那是一件紫色彩纱，前面布满了亮片，仙里仙气的。

花令忍不住走过去，想要摸一摸，却被袁尚因出手拦住。

这时高然从卧室被薅了过来。

她脸色有些惨白，似乎很难受的样子：“阿因，你们叫我来干什么，我肚子有些不舒服？这是怎么了？”

那些被毁掉的婚纱还摆在那里，高然一眼就看到了，眼中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，但嘴上还是软软。

“令令，你得罪了什么人吗？婚纱怎么都成了一条一条的？”

花令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