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眼纯净清澈,像喷薄而出的星星,尽数撒到袁尚因的心底,甜甜的。
“抱歉,我重新给你打结。”说是道歉,却笑意盈盈。
“不用了,就这样吧,明天早上再换。”
华玲又把药箱放回原处,看着刚才手机照的图片,把那些摆在外面刚动过的东西,一点点都摆回原来的位置。
袁尚因这才发现,花令虽然来过几次,活动范围就很小,她只进过卧室,浴室,厨房,客厅。
花令像是在刻意抹掉留下的痕迹,将每一样动过东西都摆在原位,二层以上从来没有去过。
最初袁尚因以为那是教养始然,现在看来,是她不想在这栋房子里留下任何痕迹。
他偏要不如她的愿!
想划清界限,想都别想。
“你家毯子在哪儿?我给你找一件毯子披上吧。”
深秋了,天气还是有些凉。
“不用了,这栋房子里有热力循环系统,能保持恒温,遥控器在床头柜上,你去调一下。”
花令果然在那里找到一个黑色遥控器,袁尚因告诉她调温的方法。
房子比较大,热得没那么快。最关键是袁尚因没穿上衣,他的胸/膛上,还留着昨夜情/急之下的抓痕,让人脸红心跳。
花令别开眼,从大衣柜里搬出了一件外套,给他披上。
“你害羞?”
人面桃花的脸庞,裹在白色鱼尾裙里玲珑的躯体,散发着毒药一般,逗/弄着袁尚因的眼部神经。
可是现实并不允许他做些什么,他好像有些发烧了。
花令是在袁尚因睡着后发现的,床上的人滚烫的像个火炉,花令给他喂了药。
袁尚因闭着眼睛说了很多胡话。
他喊着怕黑,要找妈妈,说有很多人骂他,还叫那些人走开,可是那些人怎么哄也哄不走。
再坚强的人也有软肋。
花令像哄孩子一样,轻轻哄着他。
到了凌晨,袁尚因的烧退了,花令还敢闭上眼睛,没敢换衣服。
再说袁尚因的家里也没有她的衣服,白天他穿的那身已经放到了袁奶奶家。
可等到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。再往下看……
应该是袁绍因趁她睡着的时候帮她换的。她摸了摸袁因英的头,没有再烧起来。
“还早。再睡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