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有些蹊跷的便是那一壶她喝了不到三杯的妃子笑。
老实说,她还是第一次喝到那么烈的果酒,可是一开始喝的时候并没有辛辣的感觉,反而是甜香甜香的,竟然三杯不到她就把自己喝断片了……
懒懒倚在软榻上的她,看着身上披着的狐裘,围在脖子周围的雪白狐毛很柔软,一陷进去彷彿就要让人沉迷其中,仔细闻的话,还可以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,似麝似兰,说不出来是什么香料。
“雪盏,这件狐裘你可有洗过?”她摸着那蓬松的狐毛,问。
雪盏正在一边打着瞌睡,听到她的问话惊醒过来,愣了一会才回答:“回少爷,大少爷亲自送来狐裘的时候叮嘱过奴婢,他是清洗了之后再送过来的,让奴婢不必再清洗,还特意嘱咐说,要是少爷您弄脏了让奴婢拿到修礼阁去,给鸢飞姐姐专门清洗干净。”
这会不用她问,礼言就抢先将她的疑惑说了出来:“奇怪了,狐裘这东西相府里的洗衣娘们谁不会洗?何必特意送回去给鸢飞清洗?难不成大少爷在狐裘里加了什么好东西?”
她猛地看向礼言。
礼言只是顺着他自己的心思将话说了出来,见她如此严肃的看着他,不禁感到害怕,还往后缩了缩脑袋:“少,少爷,奴才只不过是随意猜的……”
她摇了摇头,安慰他:“不,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不过礼言说的也对,雪盏,狐裘清洗不难,大哥何必让你脏了就拿给鸢飞?”
雪盏道:“奴婢那会也是问了,大少爷说,鸢飞是从小就做事仔细的,白狐裘难得,自然交给信任的人清洗会放心些。”
她将狐裘解下递给她:“你闻闻,在那圈围脖那里有没有闻到一种香味?是你薰上的吗?”
雪盏一边接过一边笑她:“少爷您是不是想太多啦,奴婢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回来,加上大少爷特意叮嘱奴婢要将狐裘单独放在一处干爽通风的地方,奴婢怎么会特地去薰什么香……”她将狐裘放到鼻子下闻了闻,有些好奇,“诶?这是什么香?奴婢从来没有闻过?”
雪盏一脸茫然的样子让她确信她不知道狐裘上有薰香一事,又想起江南那句“小心大哥”的劝诫,她决定去一趟街上的药房和胭脂铺子,看看有没有人能认识狐裘上面的香料。
探起身掀开车帘,她对坐在马车外披着蓑衣赶路的车伕下令:“掉头,先不回相府了,到永安城最有名的药房。”
车伕应了一声,马车拐了个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