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房的屋顶,朱红色的大门,翠色的牌匾上写着鎏金的“应天书院”四个大字。
上了台阶,一个穿着蓝色交领,朱色短褐的守门的大爷,从大门里走了出来,“几位可是要找孟山长?”
应天书院书院出劲了人才,有底蕴有历史,连看门的门房大爷也跟着受到了熏陶,面上带着几分书卷气。
“老先生,麻烦通报一声。”
“实属不巧,西北战役败了,齐国割了城池,很多百姓流离失所,孟山长同书院的几位学者在半个月前,往游民最严重的北边去巡游去了。”
“那,什么时候归?”
“这个还真不清楚,山长没交代返程。”
早早的收拾整顿,没见着人就要回去了,林青禾在路上感叹:“大儒好忙啊!”
也不知道他巡游,看过了那么多的民生问题,还能不能记得起他说过要收她孩儿为徒的话?
“当初我就该答应他!”
左容赢看她眼中的遗憾,一颗渴/望权力的种子,在心里长出了根。
娃儿们倒是不太在意,他们才三四岁,这个年纪,他们对学院,对读书……都没有什么概念。
只知道想考取功名,就得去读书,参加科举。
“在家也能读书,不一定要去书院的。”
“娘,我不要去书院呢,我要在家跟你学医。”
“我也要跟娘亲学医。”
“……”
她孩儿每次都那么挺她,林青禾直乐,“不耽误,娘亲在,你们想学医什么时候都能学,若是两者兼得就更好了。”
身后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响,左容赢听出了一辆马车在书院的门口停下来了。
他回眸去看,手一拉,拉住了林青禾的手臂,“青禾。”
几个穿着灰衣深衣的年轻书生,从马车上下来,毕恭毕敬的伸手去扶着,一个要从马车上下来的老者。
老者穿着质朴,鬓发如丝,背稍驼,下垂的眼角透着悲天悯人与睿智的慧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