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什么事时候开始吐的,喉咙有没有痰,晚上睡得好不好……”
有兼痰,病在中下二焦,睡眠也不好,主干虚,食也不能入,也是有火啊。
“大爷我见你年事有一些了,我给你开点温和的方子的吧,主张食疗。”
她从砚台压着的那一摞裁剪好的纸堆里,扒拉了一张出来,笔蘸着墨,开始在纸上写方子。
嘴里还问着,“大爷现在家里有生姜吗?有的话等会回去呢,用生姜磨成汁,煮粥食。明天呢,去弄点石灰,买点丁香粟米……”
她话放得很慢,对面是一个老人家,说话说慢点,方便人家听得清。
几乎是说完,方子也就写好了。
她提起方子,吹了吹纸上的墨,给了这个老大爷。
她说的那些东西,都很便宜,几乎不用花钱,跟左邻右舍换一换就有了。
原本打着试一试,不花钱的心态,没有想到对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夫。
老汉手捧着纸,像捧着金子似的,对林青禾点头弯腰,一直道谢。
夜深了,打更的都打了起来。
林青禾还坐在外面,仰头观月。
小二把门打开,又出来催了“小娘子,你就算是再给银子给我们,我们也不能让你在外面待了,都宵禁了,你会巡逻的士兵抓过去笞打的。”
而且,他们也要关门休息了!
她瞄着桌子的灯笼,里面的蜡烛都快燃烧殆尽了,她低下了头,“我知道了,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。”
小二们看她站了起来,都帮着收,免得被巡逻的士兵看着,挨训。
林青禾愁眉不展地扶着梯子,一手提着灯笼,走上了楼梯。
还有五天斩首,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,时间越来越紧迫,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?
左容赢还不知道她来府城找他了?
快走到了她和娃所住的房间,一种预料,她回头了。
他站在走廊里,容颜过分刚毅俊朗,身姿过分挺拔,目光坚定炙/热。
话无半句,他走了过来,搂住了她的腰,把她紧紧的压在了怀中。
不知道小傻子怎么可以那么傻!
明明有很多问题要问他,明明也有气要生,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刹那,她嘴像被黏住了,张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