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个鸟!”
许年华被刘勇男喷得毫无还嘴之力,只能弱弱弱弱地捂脸哭。
哭了片刻她又开口狡辩了:“是,我的话没说对,但我说错话也不影响什么啊!学校现在已经修了,也不会因为林念不高兴就拆了吧!”
“刘勇男,你就是在挑拨我和大家的关系!”
“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,你要这么对我!”
刘勇男冷笑:“是啊,学校不能不修,但林念同志跟大队和公社说,建议代课老师只从全公社的社员里选,你们说公社会不会同意?
毕竟学校是人家争取来的!
你们说社员会不会拥护?
毕竟这对社员是好事儿!
同样的道理,如果到时候林念同志去找公社说,希望给前进大队知青们一个机会,你们说公社会不会给?”
大家伙儿觉得刘勇男说得十分有道理,纷纷帮着刘勇男谴责许年华。
刘勇男来劲儿了!他干脆不干活儿了,双手搭在锄头上精神抖擞地骂,别看他平时不吭声,可是骂人的语言极其丰富,从人身攻击到精神攻击,从讲事实摆道理到发散性的莫须有猜测,那叫一个唾沫横飞。
把别的知青都惊呆了。
我去,幸好没惹刘勇男啊!
大家不禁想到他和林念刚来知青点的时候,两人和萧岚那一帮人舌战,他娘的,时间稍微一长,他们竟忘记了刘勇男的战斗力。
许年华实在是受不住了,只能哭着跑了。
刘勇男还在后头喊:“咋滴啊,被说中了当逃兵啊,有本事你天天都别来上工,反正你有本事占便宜,工分就别要了呗!”
“哇……”许年华哭得更大声了。
怎么办?
她不能没有工分啊!
别人是家里给寄东西,她还得攒着东西寄给家里!
寄包裹的钱还贵!
呜呜呜,她不活了!
嗷嗷哭了一阵儿,许年华还是只能重新回到田里。
她委委屈屈地去找跟她关系不错的男知青,然而她才靠近还没有开始装可怜让男知青帮她干活儿,那男知青就跟另外一个和刘勇男在一起的男知青喊:“王知青,我跟你换个地方吧!”
“好!”王知青扛着锄头来了。
这位男知青兔子似的窜了出去,让许年华呆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