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宴:“你不是跟女朋友在跳舞吗?还有精力关注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?”

他双手抱臂,似笑非笑。

江易淮:“那么大动静,很难装作看不到。”

沈时宴无甚所谓地耸耸肩:“意料之中。又不是没被拒绝过,眠眠什么性格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
江易淮面无表情,昏暗的路灯下,半张脸陷落在阴影中,“我说过,你不会有机会。”

沈时宴勾唇:“我倒觉得——有意思极了!”

“你知道的,越难翻过的高山,我就越来劲。一次不成功,不代表次次都会输。总有一次,我会站上山顶,俯瞰脚下。”

江易淮哼笑:“只怕站上山顶前,已经在半山腰摔死了。”

“那也没关系啊,死在半路也轰轰烈烈,不可笑,也不可悲。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?”

江易淮直觉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。

果然——

沈时宴:“最可悲的是,有些人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,只能故作洒脱地演戏。可惜啊,演得再投入,也没人在意。”

说完,掏出车钥匙,坐进驾驶位。

临走前,还特地降下车窗,笑道:“别忘了送女朋友回宿舍,再依依不舍地亲两下,正所谓,做戏也要做全套嘛,专业点,嗯?”

江易淮看着远去的车屁股逐渐消失在夜色中,蓦地握紧拳头。

很快,沈婉秋找来——

“怎么出来了?外面不冷吗?”

江易淮:“透口气。”

“里面已经结束了,谢谢你今晚陪我……”

“嗯,走吧。”

沈婉秋愣了一下:“去、哪儿?”

“送你回宿舍。”

江易淮说完,率先走在前面。

沈婉秋反应过来,嘴角扬起一抹笑,转瞬即逝。

“等等我……”

这晚,一场普普通通的联谊交友会,却让三个男人都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。

苏雨眠就不一样了,早早抽身离开,直接去了工商大学的实验室。

愣是出了两组数据,整理统计好,才回家。

到家之后,洗个澡,又美滋滋地躺床上去了。

悠闲地玩玩手机,看看新闻,睡意来了直接关灯躺下。

很快就沉入梦乡。

……

第二天有早课,闹钟没响,苏雨眠就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