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眸之中，有冥河在奔流。

透过这双眼睛，楚凌甚至可以看到数不尽的骸骨，在冥河里起起伏伏，上上下下。

死亡、冥寒的气息再度来袭。

但是这一次，楚凌不会再被冻住。

他早已抓住了自己的灵魂，找到了自己意志的根源。

这种感觉，就像是夜航的船只，看到了岸边的灯火。

即便夜色再黑，但是也不会再影响前行的方向。

楚凌抬手。

剑来！

唰！

流星划过天穹，在那张巨脸上擦出焚烧的沟壑。

巨脸顿时被划拉出一条数百米的伤口。

里面有无数融化蜡烛一样的人形挣扎着挤出来，伸出手臂，朝着楚凌狠抓。

他们的口中，发出无声的呐喊。

绝望、悲惨、哀恸的情绪弥漫天地，唯独影响不了楚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