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孩叫做李雪卉,是跟着哥嫂住到家属院里来的,她从见到顾临州的第一面起,就对顾临州情根深种。
李雪卉的哥哥李志强也曾撮合过两人,但是奈何顾临州早就有了暗恋对象黎锦瑜,根本就没正眼看过李雪卉。
上辈子,这个头大无脑的李雪卉就没少被人当枪使,被人撺掇来针对她!
黎锦瑜深吸一口气,手一松,漆皮包落在潮湿的地面上,然后一把扯过李雪卉的马尾辫,拉着李雪卉朝院子里的公共水槽走去。
“啊!黎锦瑜你干嘛,黎锦瑜你放开我,”李雪卉弯腰捂着头,踉踉跄跄跟上黎锦瑜的步伐,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,你不守妇道,我泼你一盆水还是轻的,你竟敢……啊! 咕噜噜噜……”
黎锦瑜将李雪卉的头按进一个飘着臭袜子的白漆印花盆里,三上三下,每一次按下去都让李雪卉在水里挣扎了五六秒。
喝了不少袜子水的李雪卉获得自由后,吓得顶着臭袜子往后连退几步,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黎锦瑜,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不止李雪卉,院子里看热闹的人全都被吓住了,一个个瞠目结舌。
黎锦瑜冷眼看着李雪卉,“为什么泼我水?”
李雪卉嘴一撇,想哭,又怕黎锦瑜还将她的头按进水盆里。
赶忙老实交代:“因为你偷人,我替临州哥委屈,想帮临州哥出气。”
什么鬼?黎锦瑜眉头一蹙,“说清楚点!”
李雪卉吓得一哆嗦,“是!是王嫂子和秦嫂子,她们说亲眼看见你偷人!”
闻言,黎锦瑜扭脸面向人群,一眼就看到了凑在一块儿,看起来又怂又硬气的王月娥和秦芳芳。
这两人是院子里出了名的大舌头小心眼,就没有哪个人是没被这俩人说过闲话的!特别是像顾临州和她这种年纪轻轻,日子又过得比她们好的,更是招她们的妒忌闲话。
黎锦步迈步朝两人走去,一步一步,仿佛踏在了两人的心上。
王月娥和秦芳芳一个紧张得额角冒汗,一个紧张得连咽唾沫,总之都害怕下一个被按进袜子盆里的人是自己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想干什么,”王月娥颤着声问,“你知不知打人是犯法的!”
黎锦瑜气笑,环手胸前,“那你知不知道造谣也是犯法的?”
“什么造谣?我们可没有造谣!今天中午,我和王嫂子亲眼看见,你和一个男的打着一把伞回来了!那个男人还这样搂着你!”秦芳芳嚷着,还模仿地搂住了王月娥的胳膊。
闻言,黎锦瑜愣了愣,反应过来,直接被荒唐笑了。
“男的?”她反问,“你怎么就断定那是个男的了?你看到他的脸了?他是寸头是短发?是大眼还是小眼?”
秦芳芳被问住了,但在众目睽睽之下,仍是梗着脖子,“随你怎么狡辩,反正我和王嫂子是亲眼看见了!没准看见的,还不止我们俩呢。而且我们还有证据!就是你那把格子伞!”
“对对!”王月娥激动帮腔,冲大家伙说:“她的奸夫把她的伞拿走了!她不承认,说我们造谣,那她有本事就把伞拿出来啊!”
黎锦瑜冷冷看着两人得意的嘴脸,声调没什么起伏,“伞我现在是没法拿出来,但是我可以让你们口中的‘奸夫’拿来还给我。可如果,拿伞来还我的,不是你们说的奸夫,而是一个女孩子呢?”
“不可能!”秦芳芳手一挥,激动得简直要跳起来,“如果来的是个女孩子,那说明你让奸夫把伞交给别人了。”
黎锦瑜哼笑出声,冷意直达眼底,“看来,你们俩今天是要将这偷人的帽子扣死在我的头上了!”
“我们可没有扣帽子,是你自己不知廉耻!怪不得被我们发现。”
忽然,交头接耳的人们忽然安静了下来,并且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