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的客房明显已经被重新收拾过了,而且一定是出自沃特斯自作聪明的安排。
所有的装饰品没有使用任何鲜艳的颜色,暗绿色的墙纸、黑色的壁灯、深灰色的厚窗帘和银色的大床,看上去就像一个斯莱特林的标准卧室。那些色调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。房间的一角还有一扇小门,连通着一间单独的盥洗室。
斯内普向前方迈了一步,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雨水正滴滴答答地流淌在他脚下的地毯上,晕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。
他脱下了身上的外袍,正打算掏出魔杖给自己施咒清理一下,却又一眼看到了那床上崭新的、价值不菲的绸缎似的被子和枕头。
真是麻烦。
他皱眉盯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,那些安静无声的装饰仿佛都在嘲笑他,以他这副尊容,即使站在房门口都是对这一切的亵渎。
最终,他十分不耐地放下了手里的行李,走进房间里那间盥洗室洗了个澡——用物理而非魔法的方式。
说起来,他平时更愿意用清洁咒来应付自己,但他同样会享受正常的洗澡后那种放松的感觉。清理干净一切后,他终于躺在了那张银色的大床上。几乎是一沾到枕头,一股浓重的困意便向他涌来。柔软的床垫带着一股像是荨麻的药草清苦味道,莫名让他觉得安心。在彻底陷入睡眠之前,他忽然想起傍晚见到沃特斯时的情景:
漆黑如墨的乌云下是一片压抑的阴影,花园的树木都被光线折射成了张牙舞爪的手臂。暴风雨前的一切如同死寂,只有她穿着一身浅色裙子在树丛中哼着歌忙忙碌碌。
黑暗的天地间,她是唯一的亮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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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奥莉是被多比的一声尖叫吵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