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允白在沈安安的质问中,慢慢平静了下来,他目光不再有波动,而是定定望着某处,声音很冷。

“我输了。”

沈安安盯着他,心中因为华笙死的愤怒达到了顶点。

“你这种人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连恩人都可以害死,怎么可能会赢。”

申允白身子往后退了退,微微靠着墙壁,“如果你们是来奚落嘲笑我的,那你们已经做到了,可以离开了。”

他愿赌服输,即便输,也不会去歇斯底里的丢人现眼。

沈安安也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,“我来,自然是有事儿想要知道,当初齐锦平赴边关在朗悦湖被人刺杀的那个主谋,和你,和你父亲,是什么关系?”

“你觉得,我可能告诉你吗?”

沈安安眯了眯眼,只吐出了两个字,“陈天。”

申允白面色才有了一丝变化。

“你都沦为了阶下囚,你觉得陈天,能扛多久?”

那是申允白唯一的软肋,他拳头死死握着,“皇帝不会让你们动他的。”

“是吗?可昨夜他苦苦哀求,皇帝说,让他跪死在殿外,今日他擅闯牢房,御林军接到的旨意的是,若有人硬闯,生死不论!”

沈安安静静看着申允白那张脸慢慢变色,声音依旧不疾不徐,“你说,若皇上知晓他不是自己的儿子,还会不会护着他?又会不会大怒之下,赐他一个凌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