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很好的转移了沈安安的精力,不在日日担惊受怕于日渐空荡的心神。
这一日,政务忙完的时候,时辰还早,萧渊便执着她的手,在宣纸上作画。
沈安安顺着他的手劲来,便听他问道,“夫人以为,为夫的画技如何?”
“笔画清劲,入木三分。”
“呵呵。”萧渊突然低低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她不明所以,手腕便被紧紧抓住,他缓声说道。
“犹记得去年,夫人还将我的字画比作一堆破烂,后来长公主府宴会上,夫人和端家三姑娘比试画作,我便将我的画当做彩头,交给了长公主,夫人果然一举夺魁,得到了被夫人骂作破烂的我的画作为彩头,夫人气的不轻,恨不能化眼神作刀子,捅为夫千百个窟窿。”
他说完,两人都齐齐笑了起来。
沈安安抬眸嗔他,“堂堂皇子,怎如此厚颜无耻。”
萧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“那都是我将夫人拐来的经历,不厚颜夫人不早就和那书生跑了。”
沈安安笔尖微顿,立时在宣纸上留下一小片墨渍。
萧渊面色如常的淡淡笑着,执着她的手沾墨,在那处墨渍周围勾画,不一会儿,一颗苍劲儿笔挺的松树便跃然纸上,丝毫看不出被墨水染毁的痕迹。
“也不知夫人那时看中了那死书生哪里,柔柔弱弱的小白脸,若非为夫手段了得,几次三番吓唬他,哪能如此顺利的抱得美人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