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沈安安很久都不曾如此开心,“墨香,送太医回府,让管家再备份厚礼做诊费。”

“臣多谢四皇子妃。”

等人都离开,沈安安轻手轻脚的覆上林雨柔的小腹,面色温柔极了,“我们沈家也要有小宝宝了。”

“既是已然确定,等晚上就派人通知娘一声,你这几个月就安生待在院子里,晨昏定省,不必要的应酬都免了去,养胎要紧。”

林雨柔笑着点头。

“算了,此话你不好说,待会儿我把墨染留下,等娘回来和她说一说。”

“那就多谢妹妹了。”

说话间,林雨柔的丫鬟小洁笑着掀开珠帘进门,脆声说,“奴婢今日又听了个有趣的事儿,少夫人可要听一听。”

林雨柔嗔她一眼,“也不看看谁在,又拿那些个八卦凑趣。”

她对沈安安笑道,“这些日子闲着无趣,你大哥走后,这丫头怕我伤怀,日日都打听些东家长西家短的,来我面前念叨。”

“那今日又打听了什么,说来瞧瞧。”沈安安淡笑。

丫鬟小洁立时来了劲儿,“这可是如今酒楼茶肆,茶余饭后的笑谈,说的是一位官员,据说,还是位顶有才气的士大夫。”

“四皇子妃面前,你卖什么关子。”林雨柔瞪她一眼,小洁才缓声进入正题。

“说是曾经有位状元郎,相貌才情都乃那皆文人翘楚,连皇上见了都喜欢,动了要把公主许配给那人的念头,后来那人金銮殿上文章出众,皇上便许了那人一个要求,谁知,他却装聋作哑并未接受皇上美意,而是求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要求。”

“求了什么?”林雨柔挑眉问。

小洁抿唇,“给生母求了一个诰命。”

“那有何意想不到。”林雨柔兴致阑珊,“十年寒窗苦读,一朝蟾宫折挂,报答母亲,不是天经地义吗。”

“不不,”小洁手指摇了摇,“令人意想不到的不是给生母求诰命,而是她的生母,并非原配不说,还是一外室,如今得了诰命才得以进入夫家。”

“儿子高中,她诰命在身,夫家只是普通商贾,那正妻和有诰命的外室同一屋檐下,孰高孰低?这个问题,从一开始的孝道,演变至如今成了嫡庶尊卑的商讨,又成了官与民的贵贱之分。”

“据说前几日,那位官员将其父一家子都接来了京城,如今正议论的热闹呢。”

林雨柔沉吟片刻后说道,“按规矩来说,他状元及第,即使封诰命,也该是请封嫡母才对,毕竟大户人家,端无姨娘称母的道理,何况是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姨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