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捂着脖子,倒在了地上。

曹郡守死了。

沈安安站在他的尸体前,良久都没有动,好似一座雕塑般。

“沈安安,”李怀言担心开口,“你不要信他的,淑妃不是那样的人,这指不定是他拖延的权宜之计。”

李怀言知晓,沈老夫人对沈安安而言,代表着什么。

包括和萧渊成婚,都是为了给沈老夫人的死一个说法。

她没有言语,依旧静静站着,看着曹郡守的尸体。

寒风呜咽,越发的刺骨,血腥味冲的人鼻子发酸。

沈安安终于扔掉了手中的刀,吩咐庆丰,“明日一早,传扬出去,就说天水城府衙被匪寇袭击,无一生还。”

她踏着夜色往府外走去,除了这句交代再没有和任何人说话,背影孤寂幽冷。

庆丰留下来收拾残局,李怀言找到沈安安的时候,她正坐在申家院子里发呆。

他走过去,在她身侧坐下,想说什么,又不知该怎么安慰。

“你既是知晓他和皇帝沆瀣一气,就知那狗东西的话不可信。”

“所以我杀了他。”沈安安声音轻的不能再轻。

而真相,也随着曹培的死,悉数破灭,她再没有了可以给祖母报仇的机会。

其实,她要的只是把皇帝的丑事昭告天下,就算给了祖母的死一个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