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救不了他们吗?”她抬头,清凌凌的杏眸不自觉染上湿意。

他心尖微疼,抬手想给她擦掉眼睫上的雾气,又蜷缩了手指,最终收了回来。

“外面冷,先进去再说吧。”

不用吩咐,庆安立即合上窗子,去准备暖炉搬进书房。

她在暖炉旁坐了好一会儿,身上才渐渐有了些温度。

萧渊目光从她轻颤的指尖上移开,轻声说,“皇上称病,免了这两日的早朝,如今所有人都见不到他,宁妃一案,交由了二皇子审理。”

说是为了劝慰二皇子丧母之痛,其实是怕交予旁人手中,拿捏不了他和沈家罢了,若说京城最希望沈家倒台的,绝对非萧泽莫属。

皇上,是要置沈家于死地!!!!

沈安安长舒了一口气,如今不是难受的时候,她勉强提了提神,问,“宁妃的尸首在哪?还有这个案子的卷宗,我可以看看吗?”

“可以。”萧渊从桌子上抽出了几个折子,递给了她,“这是昨日送来的,我看过了,人证物证具在,已经…具备了定案的条件。”

沈安安翻了翻,目光突然定格在了凶器上,是一支簪子,簪尾十分锋利,卷宗上描述,是直接贯穿了宁妃脖颈。

“沈贵妃就是再蠢,也不会拿自己的簪子杀人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