径直起身,先是冷笑了一声,才破口大骂道:“你们这些北地的蛆、蛀虫,才像乞丐一样,拿了我们杨家的钱,才勉强打了胜仗。吃我们杨家的软饭,就该做我江南的赘婿。什么时候叫花子,还敢翻身责罚恩人了?你们不把我姐妹二人供起来,每天磕三个响头,都是我们杨家知书达礼,不为难你们。你们反倒忘恩负义,这就是农夫与蛇、东郭先生与狼、江南和北疆。”
她这一番话说完,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,谁都没想到,她死到临头了,还能如此大放厥词。
哪知没人反驳,无人制止,愈发助长了她恣意的气焰,只当这帮贱骨头、是被自己骂的清醒了,开始反思自己了。
继续口若悬河道:“还有帅府的男人,都是一脚踹不出半个屁来,什么北地的男儿铮铮铁骨,要我看,都是太监,没有阳刚之气的东西。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们干脆建立女真族得了!母性掌权得了,推崇出来一个武则天得了!”
“妹妹,你疯了吗?你自己死就是了,你还想连累我,拉上整个娘家吗?”杨沐宸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,再不制止,不知她还会发癫成什么样子,说出怎样大逆不道的话来:
“真正的大丈夫顶天立地,都不会去以强凌弱,在外没本事、在家就窝里横。相反,有能力尊重妻子、爱护女眷。如果北地的男儿不是这样,父亲怎会巴巴地把我们都嫁过来,我们是他的掌上明珠,又不是他的仇人。他自然想把全世界最好的,捧给我们。退一万步讲,就算父亲不够精明,已经嫁了一个女儿过来,夫家好不好,也该知道了。若北疆的男儿真有那么不堪,推一个女儿进火坑也就算了,何必再赔上一个女儿?”
可是在妹妹的嘴里,仿佛就变成了——北疆的男主人没有主见,只会听从枕边风的教唆,冤枉了她一般。
“是啊,掌上明珠,呵呵!那是你这个嫡女,才有的待遇。还有,你这样虚伪,是说给谁听呢?我以前倒是不知道,你这样口是心非。”杨霄阳讥讽完,又看向方幼萍——这个始作俑者,依旧口舌不留半分余地:
“我不过提了一嘴刘议泽,你就开始激动上了,咋地,踩猫尾巴了,他是你的软肋啊?还是说,你的心事被人说中了,你那些见不得人秘密被人戳穿了。还是说,你在香江,跟刘议泽,根本就是做了夫妻一般。”
这回,蒋理承彻底听不下去了,不再听她大放厥词,而是给身后的副官使了个眼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