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盈利饶是读过的书不多,也也能听得出来好赖话,当即便不干了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外貌有那么重要吗?我告诉你,十几年前,我还没生蒋颐图的时候,也是十里八乡的村花。你个奶娃子,还没我儿子年龄大呢,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。真是没有王法,这帅府让你翻了天了。”
“你想让我尊老爱幼,前提是,你不能倚老卖老吧?我管你年轻时好不好看呢,谁让你不好好保养了。府上这几个姨太太,你最丑。就算你说外表不重要,可你也没有人品。”方幼萍懒得继续攻击她了,因为看样子她也没有情商和脑子。
不过看她没有裹小脚,想必家境殷实,否则穷人家都是放脚。
难怪叔父能白手起家,十几年就打造了一座黑金帝国,一举称王。因为大丈夫能屈能伸,他可以为了前途,让自己暂时委身于这个小脚女人。
“你跟我说那些妻妾理论,与我无关。我既不是他的妻,也不是他的妾,我只是来帅府做客的客人。是叔父请我过来的,有本事你让他把我赶出去呗。那我求之不得,反倒要谢谢你。”
方幼萍现在仿佛突然能理解了,叔父为何一窝接一窝地纳姨太太,除了其他督军都纳妾。再一个年轻时,吃糠咽菜委屈了自己太久,发达了吃点好的怎么了?
她虽瞧不起旁人对他奴颜婢膝,但叔父的血泪史,没让她对他有半分瞧不起,只有怜惜。且佩服他不图虚名,只务实。
“你自己不知道提高自己,凭借命好,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。现在在叔父跟前没有一席之地,是你的宿命。”
毛盈利消息闭塞,在乡下的日子里,周遭都是捧着她的乡野妇人。她不关心蒋理承过得如何,只是偶尔从亲戚口中,听闻他又打下了哪几座城池,纳了哪几个小妾。
上次儿子大婚想来,可蒋理承安排在她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小厮,给她劝住了。她耳根子软,没有自己思考,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,便也没坚持要来。
因而也并不知晓这小姑娘从前想跑,还被丈夫软禁了。如今自己把她赶出去,只怕老爷会连最后一丝结发夫妻的情分也不念。
“你以前不是嫁给我儿子了吗?怎么被休了,还赖在帅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