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通过自己努力,女人除了高嫁,没有老天爷追着赏饭吃那种经商头脑,做苦力也很难谋生。
“也许学好了医学,不抢救救死扶伤,至少有一技之长,能自己养活自己。”
她从不指望接受家族安排,能嫁一品貌兼优的好丈夫,她没这份运气,也不觉得自己任性妄为、没有责任心配得上。她既不想祸害别人,也不想被人占便宜。
那便只有自食其力这一条路。
“学医救不了国人,甚至救不了自己。医者不能自医。”刘议泽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,一鼓作气传扬自己的思想:
“只有推动女权运动,让女人可以走出家门,去各行各业发光发热,才能有婚恋自由。你不觉得女人去做姨太太,很违反人性吗?自古以来如此,便是对的吗?”
台上的话剧已经结束了,同学正在答谢观众,方幼萍目光空洞望着戏台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也许你说的是对的。约定俗成的东西,未必就应该。可我觉着,若是需要律法来约束的男人,不要也罢。若他真喜欢这个女人,就能自己把自己管住了。不能自甘堕落,就怪大环境对男人太纵容。”
刘议泽不知她在说什么,只一味抒发自己观点:“还有很多女人,被当作货物一样,卖来卖去。你怎么知道,今天卖的是别人,明天不会卖你呢?永远不要去依赖别人的良心,只能靠律法去压制。”
人之初,性本恶。方幼萍倒是与他达成了共识,且心底最柔软的部分,也被触动。
她以前从未看过其他风景,目光忽然转向了底层,想到那些随便溺爱母婴的偏远山区,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,忽然也想问一句凭什么。
“你苦口婆心跟我说这些,就是为着利用我的家世背景,实现你自己的理想吗?我不管这理想是好是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