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差得远。

“算了，拉我一把。”

身后，牧辰终于是跟不上了。

两人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，哪怕现在仅仅只是随意赶路，他也有些吃不消。

古唯我轻轻点头，伸手抓住牧辰的肩膀：

“敢于正视自己的不足之处，是向上攀登之路的开始。”

牧辰撇了撇嘴：

“用不着你说教。”

古唯我摇头：

“我视你为挚友，才会这样说。我能理解你，我就是这样过来的。”

牧辰听完，陷入一阵沉默，他知道古唯我说的是谁。

如果说，现在的他，需要仰望古唯我。

那么古唯我曾经所仰望的，便是苏渊。

这个名字，闪耀宇宙。

但对他而言，其实没有造成太多的心理压力。

为什么？

因为差距足够大。

就像是他不会去嫉妒诸位劫尊，诸位圣人，但是他会在意谁比他先一步突破了源境，谁合道所用的源基比他更好。

这就是现实。

哪怕他不愿意承认，此时也必须认清现实。

古唯我，远比他要强。

他此生或许都无法与苏渊同台竞技，但古唯我不一定。

他与苏渊的差距，并非不可逾越。

牧辰把头扭到一旁，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：

“这么多年过去，他是生是死都不清楚，就算还活着，我想现在的你，也不需要再仰望他了。”

古唯我笑了笑：

“难得你也会夸人。”

牧辰冷笑一声，没有说话。

他曾因为父亲对古唯我的偏爱而敌视他，但如今在深渊，共患难，同生死，就算嘴上还不饶人，但心中，牧辰却也将古唯我视作了挚友。

“不过，我想你应该猜错了。”

古唯我停下了身形。

不远处，便是魔王的宫殿。

这位魔王的实力，听说很是强大，统治着这一片深渊的所有区域。

“每当我以为赶上了一步，实际上，阿渊已经迈出了十步。第一次，第二次，第三次，从未令人失望过。”

他这样开口，侧过身看向牧辰：
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
说完，他宛如流星般坠落向那座宫殿，身上缠绕黑白之气，眺望着那咆哮着升空的深渊魔王，眼眸中所见的，却是另外一道身影，轻声喃喃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