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政王府。

尉迟砚回想起那双清冷憎恶的眼眸，对他只剩无尽杀意，浑身血液逆流沸腾，心中却沉闷怅然若失，沉甸甸的压抑无法释怀。

到了这一步，他不知如何面对她。

怎样才能赎罪。

得她原谅。

晚晚显然不知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，她想看他陷落，看他一步步迈入万劫不复之地，不得好死。

尉迟砚捏紧指腹。

“王爷......幸好您及时带人赶来，否则我怕是再也没机会见到您......”恒月跪在地上，看他神情恍惚，连忙爬过去，双手放在他膝盖，不知不觉慢慢往上移。

声音娇弱，雨打了芭蕉我见犹怜。

“说起来，都怪华容郡主阳奉阴违，她明知您不在京郊，却骗我......”

她顿了顿，仰头望向他，脖子上的血洞已经干涸：“王爷，我知道您放不下王妃，可是人死不能复生，您也该看看旁人......”

她仗着这张脸，手指越发放肆，看他神色并无异样，指尖悄悄触及到他大腿。

尉迟砚猛然抽回思绪，眼神阴鸷看向吓得立马抽回手，跪在地上瑟缩的女子，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中长剑，侧颜疤痕深浅不一：“你想代替她，你配吗？”

阴沉沉的口吻。

像在嘲讽一个可笑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