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让你断了重要的命根子，你也能轻飘飘一句罪不至死了事？”

她每说一句，沈扶卿面色便白一分。

他的理由站不住脚。

“她原是王府平妻，你让她自降位分给沈云兮让路，你当她是你重要的妹妹了？如今二皇子府娶了诸多姬妾，你怎不去劝那些女人自请下堂？”

玉晚轻嗤：“敢情沈公子柿子专挑软的捏，正因为她把你当哥哥，所以你借着为沈云兮出头之名，肆无忌惮伤害她。”

她一句比一句狠。

沈扶卿脚下后退一步，心上扎来一把刀，往里软磨硬捅，扯出丝丝疼意。

“不是，我真心把她当妹妹......”

原来不知不觉，在一次又一次选择中，他都弃了晚晚吗？

可那时他身处其境，并未觉得有什么错，无法两全，一切遵从本心。

“你当她是你妹妹不错，可你也恨她的，不是吗？”

玉晚点破他内心所想：“你看似释怀沈夫人之死，实际上从未放下。你想她过得好，却又不希望她真的好。因为你自始至终不愿承认，你还是把她当作真凶。”

一记重锤，狠狠敲在沈扶卿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