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根抽条分明,柔若无骨。
尉迟砚目光从手移到她脸上,指腹轻轻摩挲,危险犀利打量着她,兴许懒得跟醉鬼计较,抬起刚劲手臂让她随意搭着。
玉晚借势一脚踏上马车,指尖触碰到他手臂迅速缩回,身子往前一弯,顺势跌入他怀里,打了个酒嗝:“差、差点忘了,我向来不喜容颜有损之人,有碍观瞻,着实晦气……”
“不过,你长得好像……”她下巴靠在他胸膛,醉醺醺掀起眼皮,对着他下巴吐露热气,“像我……”
她歪歪扭扭站不稳。
屁股拱在半空。
尉迟砚已经了解她说话有多放肆,心里犹豫了几番,在她快跌倒在地时,才不太情愿伸手扶住她的腰。
一股柔软的香味蹿入鼻间。
“像什么?”
声音阴冷没有情绪。
岂料女人更加得寸进尺,拽住他的衣襟,半悬在马车上,缓缓贴近他耳朵,清冷惑人道:“当然是,像我曾经养过的一条狗……”
“一条喂不熟,还命贱的野狗。”
这是当年在青云山,他透露的往事里,无意暴露的弱点,兴许她不记得那些细节,但清晰记着他的伤痛之处。
最厌恶被人当做狗,毫无尊严活,摇尾乞怜着。
她说完立刻放开,卷翘睫毛微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