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夫君,你真好。”
两人买完首饰离去,尉迟砚缓慢眨了眨眼,指尖微微颤了颤。
随后去铺子里挑选最贵最好的糖块,打包回来放到床头。
“晚晚,喝完药记得吃一颗,就不会觉得苦了。”床上只有一卷棉被,尉迟砚眉眼阴郁平静,不厌其烦叮嘱。
可依旧无人回应他。
屋里摆设依旧,一切都在。
可好似都已不在。
玉晚葬后的第十日。
尉迟砚停留在秋棠院的时间越来越长,有时候站在某棵梅树下,一看就是半日之久。
恍惚间,仿佛看到当日二人对弈。
她心不在焉陪他落子。
却在他威胁之下,不得不认真陪他。
如今梅树依旧,可对弈之人……
尉迟砚恍惚间看见那抹人影,不自觉牵唇:“晚晚,咱们再下一局棋可好?本王让让你也无妨。”
“......你不愿吗?”
“那就......依你,不下便是。”
他对着空荡荡的石桌,阴暗眉眼陇上一股颓然,哑着嗓子自问自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