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白日那些话一遍遍将他凌迟,可他什么也做不了,一向枉顾人命的他从未觉得性命如此易碎。
“手......好疼,我不敢了,王爷我.......不敢了……你放过我吧……”玉晚浑身颤抖,眼角满是惧泪。
他竟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……
竟连梦中也怕他。
尉迟砚一口气闷在胸口,见状揪心不已,回想起重逢对她动刑有多畅快,如今就有多悔恨痛苦。
她每喊一个痛字,全都扎在他心上,字字不见血,却字字泣血。
一步错,步步错……
早已万劫不复。
他俯下身,惶恐不安抱紧她,那些傲骨一根根折断,一遍遍在她耳边放低姿态,吻去她眼角的泪:“晚晚,不会了,再也不会了......”
向来矜贵不羁,阴鸷狠毒的人在某个深夜,听到她于梦中哭泣后,还是后悔了。
可是她再也听不见。
也不会原谅。
直至三日后......
玉晚在院中晒太阳,尉迟砚给她重新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,代替死去的那一只。
她手里握着鱼干,呆滞望向远处簌簌拂动的落叶,神情恍惚。
知道玉夫人喜静,无人敢近前打扰。
就连尉迟砚进来,也会事先通禀一声,若她不愿,他不会勉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