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僵硬,笑容阴沉难看。

“拜王爷所赐,在我临死前,还狠心替我造了一场噩梦。”玉晚嘴角扬起淡漠弧度,“堂堂摄政王无所不用其极,你可真够卑鄙的。”

许是在短暂失忆里,看清他对她的心思。

又或者人之将死,她不再畏惧,句句刮骨扎心。

“于你而言,竟是......噩梦?”尉迟砚手指攥紧床单,阴冷神色些许受伤,难以置信盯着她,“你明明爱慕本王......”

像要疯狂从她只言片语里,找到她喜欢过的证据。

可他找不到了。

从前的玉晚短暂出现过,再永远消失,彻底回不来。

一口气憋在胸腔,难以疏解。

“那时年纪尚小,太不懂事,一颗心错付在畜生不如的东西身上,实在......悔不当初。”

玉晚微弱目光里浮现一丝清醒,自嘲一笑:“所以不会了,自那之后,再也不会对你动心,更不会喜欢你......因为,你从来就不配。”

分明语气轻柔,可话听来刺耳。

向来镇定矜傲的摄政王殿下霎时慌张起来,不喜欢她浑身是刺,他俯身逼近,却又不再敢像以前一样碰她。

“我快要死了,王爷该高兴才是,死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,对你来说无关紧要,王爷也会解脱的。”玉晚偏偏不肯停,看他面色不好受,心里颇为畅快。

她忍不住咳嗽两声。

竟再次咳出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