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下眉梢沉寒和古怪,微微捻紧指腹,脚步一瘸一拐背影显得仓促。

想过她醒来憎恶的神色,却不敢直视她眼里坦诚的恋慕,把他卑劣的龌龊和狼狈照得无所遁形。

就好似在她的世界里,他依然是从前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。

他明明已经不再被人想起......

玉晚不免疑惑,为何一觉醒来,自己满身是伤,还出现在未婚夫房中,太不合规矩。

直到那位叫喜鹊的丫头告诉她,老皇帝去世后,尉迟砚成为摄政王,他俩已经成婚四载,两人恩爱不移,王府只有她一位姨娘。

后来围猎她不慎跌落山崖,一身伤便是由此而来,摔坏脑袋许多事记不清。

至于为何是姨娘,则涉及部分朝堂纠葛。

玉晚心口闷闷的,却又很快释怀,她以前就盼着嫁他,也理解他在朝堂上的苦衷,若是因为王妃的身份叫他为难,她自然也过意不去。

接连几日,两人同在府中却并未碰面,秋棠院吃穿用度一应按王妃的标准。

她身子已然恢复得差不多,除了对自己的手不满意,其他倒也还好。

“王爷人在何处?”玉晚问喜鹊。

她原来的丫头雪枝据说已经赎身出府,国公爷去寺庙照顾病弱的娘亲。

府里百无聊赖,无事可做她闲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