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亲手交一个幕后主使出来。

不然,兰黛就是主使。

兰家就得负责。

文客离开后,江宝瓷倒了杯温水,嘀咕:“你这干起正事来,脑袋灵光的要死,还能着人家的道...”

提到这里,像是想起什么,江宝瓷话锋一转:“诶,文先生说你看起来心烦,在烦什么?”

“......”贺京准下意识垂睫,挡住所有情绪,“他看错了。”

“霍公子怎么先走了,”江宝瓷好奇,“你俩吵架了?”

贺京准现在听不了这些,负气地重新躺下,后背朝外。

“......”江宝瓷默了默,手指戳他肩,“我想说,兴许就是你心烦,才让别人抓到可乘之机,你看看你心烦的副作用,别烦啦。”

男人一动不动。

江宝瓷挨着床沿坐下:“兰黛喜欢你呀...”

贺京准倏然转身,眸子淬出的光几乎冻死她。

“她谁,要不我给她磕一个感谢她的喜欢,”贺京准言辞刻薄,激烈,“要不你跟我离,我立刻马上娶她,这就是你想说的?”

“......”

病房悄寂。

天渐渐暗了,二月比过年时还冷,窗外景色毫无春意。

江宝瓷并不在意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,身体不舒服的人,心情总归是不好的。

贺京准急火攻心,越来越焦躁。

她太耐心了。

前所未有的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