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司臣的困扰,青衣看在眼中。
但那日她该说的都已说了,再去矫情的拖着那厮促膝长谈不是她的性格,她也不是适合当知心姐姐的货色。
这些天,算是给司臣时间让他想清楚,冷静下来。
往别院那边过去,青衣远远就瞅见那厮躲在回廊尽头,手抱着食盆,津津有味的嚼着鱼干。
那懒洋洋拱在太阳下头的姿态,怎么看……怎么不像是在自闭。
倒像是在享受生活。
哟呵,昨儿白天这小子还死气沉沉的,这一夜功夫,就彻底想通了?
青衣盯着他手上的食盆,回头看向桃香。
“你一大早还给他炸鱼干送来?”
“不是啊,昨儿半夜他又饿了,我起来给他炸的呀。”桃香傻乎乎的答道。
“半夜?又饿了?”青衣敏锐的捕获到了重点,笑的意味深长,“你俩昨夜在一起,睡了?”
桃香小脸嗖的一下蹿红,急忙跺脚:“公主!”
啧啧啧。
青衣眉飞色舞一阵眼神挤兑,可把桃香可臊的没脸见人。
她跟在青衣身边这么久,某些本事学了七成七,唯独这脸皮,还是不够厚。
用墨池大爷的话来说。
渣女的脸皮,那是城墙道拐加炮台顺带阴司一个加强营,都一定有她那厚度。
“恶婆娘!你个死老鬼,又欺负我家桃香干嘛!”
司臣耳朵竖起来,听到风声,抱起食盆就是一声吼。
青衣懒洋洋的走过去,一手摸着肚子,一手撑着腰,明明那腰身纤细的不足一握,愣是给她走出了怀胎十月的架势。
她兰花指在自己的肚子上轻抚了两下。
司臣瞅着她那矫揉造作的架势,嫌弃的一咧嘴,“你屎堵肠子里了?”
刚刚他瞅着她走路那德行,活似一坨千年老翔憋肚子里拉不出来似的。
恶婆娘美目一瞪,拍了下肚皮,“儿啊!给为娘的削他!”
话音刚落。
“啊——”
司臣一声惨叫,脑门上多了一个红扑扑的巴掌印。
那婴儿手掌大小的印子出现在他脑门上,活似给盖了章一般,瞧着甭提多滑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