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秦乘风锐利的视线注视,邻县的人霎时间移开了双眼,躲避掉秦乘风投来的视线。
自己县城的历史,他们不可能不清楚,听到秦乘风提到脸上的表情都多了几分不自然。
看到这样一幕的秦乘风微眯起双眸。
而这时,那名男人也开口问道:“不是宁安县,那这次的鼠疫是怎么发生的?”
被问到的秦乘风抬眼朝男人看过去,从男人脸上疑惑的表情看得出来,他并不是在找茬,而是真心实意的发问。
秦乘风这才将自己那凌厉到可以用眼神杀人的视线移开。
他继续解释道:“若鼠疫是从宁安县开始的,按照过往记录,是不应该会这么快就传播到了外县去!
我认为,此次的瘟疫不能够只因为宁安县发现的最早,就贸然断定鼠疫是从宁安县开始传播的!”
秦乘风本不想向这些人解释太多,但他知道不解释清楚,宁安县就会一直背着传播鼠疫的黑锅。
想了想,秦乘风冷漠的目光扫过底下的百姓,又添了一句:“如果不是宁安县令提醒,只怕其他地方还不会这么早发现,到那时瘟疫只会更严重。”
秦乘风这么一说,言外之意无不是在说,若不是宁安县宁愿顶着上头追责,也要将事情上报,现在大家还不知道在哪里苟延残喘。
能在这场鼠疫中活下来,众人也不是傻子,自然能听出秦乘风的话外之意。
人群中,也有被煽动才过来宁安县“讨说法”的百姓,顿时就被说动了。
听着秦乘风的话,再一想到宁安县被封之后,没粮也没有药材,就这么靠自己,硬生生的挺了过来。
而他们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,让宁安县的人花高价买救济粮,贸然跑来人家的县衙门口讨要说法,还要逼着人家把人自己花钱,真金白银买回来的药材制成的药交出来。
这么一想,稍微有良知的人,都露出了羞愧的表情,觉得宁安县的确是可怜的很。
一时之间,众人嚣张的气焰直接被浇灭。